收单快、可追溯、成本低，数字人民币在国际贸易中潜力巨大|钛媒体财经

近日，2024年第二届数字人民币发展战略大会成功举办，包括苏州长三角数字金融产业研究中心、数字人民币研究院等20余家科研院所、银行和金融机构参会，共同探讨数字人民币“智能合约”的应用场景和发展规划，探索行业商业化可持续发展之路。

随着中企开始寻求开拓海外增量市场，中企掀起了“出海”浪潮，数字人民币行业也感受到了“出海”的召唤。无论中外企业在跨境支付中对数字人民币是否有更迫切的需求，这将给数字人民币带来怎样的业务之路？

对于数字人民币在国内市场的应用，我们可以看到许多行业的商店已经悄悄在支付方式的行列中添加了数字人民币这一项。例如，当应用于健身、美容等行业的预付消费时，数字人民币智能合约可以管理预付资金，实现在消费者实际完成消费后，智能合约将在约定的执行条件下将预付资金转移给商户。通过电子钱包和区块链技术，可以有效解决这类预付式消费中商家挪用资金、卷款跑路的现象，但也要求商家具备一定资质，支持消费者在消费前完成支出，以滞后其经营收入。

对于数字人民币在海外市场的应用，大宗商品跨境数字人民币结算是数字人民币目前最重要的应用。例如，2023年10月27日，中国石油国际股份有限公司通过上海石油天然气交易中心完成了国内首笔国际原油跨境数字人民币结算。2023年12月22日，中国银行（香港）有限公司宣布成功实现数字人民币在贵金属跨境交易结算中的应用，并完成首笔以数字人民币进行跨境结算的黄金交易。

2023年，国际清算银行调查分析了86个国家的央行对央行数字货币的态度，发现超九成央行参与了央行数字货币的讨论，超过80%的国家或经济体希望实现央行数字货币支付系统与现有支付系统的互联互通。从零售R&D的角度来看，尼日利亚、巴哈马、东加勒比海、牙买加等国家已经正式推出了央行数字货币，大约20%的央行认为有可能在六年内推出零售央行数字货币。

货币桥的初步搭建将数字人民币送出国门，全球商业化已现雏形

数字人民币是中国人民银行发行的数字形式的法定货币。它利用区块链技术的特点来确保交易的快速性、安全性和可追溯性。目前，在国际贸易中，数字人民币主要用于以下两个应用:一是跨境支付。与传统支付工具一样，数字人民币可用于跨境贸易中的支付结算，但其具有收单快、可追溯、成本低等诸多优势，大大提高了跨境贸易支付的效率和安全性；二是跨境清算，由于清算更注重资金交易的核对和处理，清算的过程更多发生在支付机构、发卡行和收单机构之间，因此对资金流和效率的要求更高。使用数字人民币作为清算工具可以简化跨境交易的清算流程，降低交易成本。

随着中国与“一带一路”倡议和G20等国家的交流和贸易日益深入，数字人民币以金融科技为参与国解决了支付问题，这不仅是一项与国际创新相衔接的创新，也提高了人民币在国际支付体系中的份额，对人民币国际化产生了积极影响。

目前，中国主要通过“双边合作”和“货币桥梁”等方式探索数字人民币的跨境使用。双边合作模式是中国银行与境外央行或金融管理机构签署合作协议并开展数字人民币跨境应用实验，从而支持境外个人客户在境内开立数字人民币钱包和消费数字人民币，也支持境外企业与内地企业之间的数字人民币跨境结算。但这种模式的一大缺点是需要两国央行或金融管理机构一一对接，推进速度较慢。

第二种合作模式是多边央行数字货币桥项目（以下简称“币桥”），该项目是由香港金融管理局、泰国中央银行、阿联酋中央银行和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在国际清算银行香港创新中心的倡议下发起的跨境清算平台。“货币桥梁”倡议建立一个多CBDC平台，为所有参与者提供一个直接的网络。参与的央行可以在该平台上发行和兑换自己的CBDC（央行数字货币），不仅可以扩大数字人民币在零售跨境消费场景中的应用，还可以提升数字人民币在全球的流通率，在一定程度上为中国企业“出海”提供金融硬支持，也提高了中国外贸的转化率。

图片来源@中中中中中中

银行积极探索跨境数字人民币的应用

作为现金的数字化补充，数字人民币进一步降低了公众获得金融服务的门槛。从各大银行披露的信息来看，数字人民币在中国银行、中国农业银行、中国建设银行、交通银行等六家主要银行的试点推广集中在银行间合作、金融支付、医疗保险、教育培训学校、社保公积金纳税、信贷供应和公共支付等惠民服务领域。中国农业银行推动数字人民币在“三农”领域的应用，主要是涉农贷款、涉农资金定向使用和乡村治理积分应用。

图片来源@交通银行2023年年报

从已公布数字人民币进程的省市数据来看，2023年钱包数量和交易量均实现了数倍增长，这说明数字人民币建设已初见成效，但从银行披露的信息来看，中小银行几乎没有涉及其中，而大行更多地停留在国内，探索外贸远远不够。

目前，基于数字人民币的跨境支付应用开发不仅包括C端消费场景，还包括B端场景实践。在各家银行的年报中可以看到，多家银行发布了基于智能合约产品“元管家”的数字人民币预付费管理产品，但在外贸探索过程中取得一定成绩或有望取得一定进展的银行是交通银行和农业银行。依托上海自贸港更强的结算需求，交通银行较早构建了数字人民币跨境支付金融服务体系。作为主要的农业支持银行，中国农业银行构建了“一带一路”倡议的金融服务支持，推出了“农业银行跨境撮合”服务平台，支持国内外企业释放跨境商品和服务需求。与其他银行相比，农行率先推出海关“单一窗口”融资申请服务功能，有效提升了外贸企业线上融资服务水平。据业内人士分析，在“单一窗口”建设中，数字人民币可能成为常用的外贸货币。

图片来源@农业银行2023年年报

此外，数字人民币的推广可以很好地实施银行实施的“减费让利”战略，正处于推广期。中国人民银行作为数字人民币指定运营商不向商业银行收取费用，商业银行不得向个人客户收取数字人民币兑换服务费用，这将有助于推动更多金融机构提供数字人民币服务。

数字人民币仍处于萌芽期，相关需求、技术、监管等仍存在空白期

虽然数字货币的愿景是好的，但在实际应用中遇到了各种问题，这也是中国探索数字人民币近10年未能在商业上广泛推广的原因。主要有四个原因:用户需求不明确、国内政策不明确、国际金融合作困难以及对基础技术的怀疑。

用户需求未知。供求关系是市场经济中普遍存在内生规律，而当传统的真金白银使用观根深蒂固时，一种新供给的进入不仅抢占了原有供给的市场，还需要打破市场的既有观念，因此可以说任何创新事物的发生都需要一段过渡期。就像支付宝和微信支付的出现一样，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和发展，现在在街上乞讨的老人都会挂一个二维码。支付宝和微信的出现也可以说是顺应了智能手机时代，这是从纸质货币到电子货币的转换。尽管存在技术差异，但作为后来者的数字人民币希望在使用方面与前者抢占市场份额，因此数字人民币必须在性能、效率、成本和政策支持方面表现出明显优势，才能被公众广泛接受。

国内政策尚不明朗。就国内政策而言，监管机构尚未区分纸币和汇款以及人民币等离岸和在岸交易。目前数字人民币和人民币的汇率是1:1，而且是可逆的。在跨境应用中，如果人民币买卖和人民币买卖之间存在价格差异，在没有明确汇率和报价的情况下，数字人民币交易可能存在一定的套利空间。

国际金融合作存在一些困难。近年来，中东等地区地缘政治冲突加剧，阻碍了国际金融的稳定，为促进全球金融发展带来了麻烦。各国央行对数字货币的使用和系统仍处于早期发展阶段。目前，数字货币的应用受到使用场景、地域和额度的限制，阻碍了数字人民币的跨境使用。数字货币与中国的互通意味着两国钱包和货币的互通，这需要打破数字货币与中国之间的技术壁垒以达到互通的效果，但存在一定的风险，导致目前难以完全放开。

基本技术是有争议的。数字人民币基于区块链和分布式账户等技术。由于区块链受区块生成速度和规模的限制，交易速度远低于传统支付平台、银行卡等交易。据钛媒体APP显示，比特币每秒最多可支持6笔交易，Paypal每秒平均可支持193笔交易，Visa每秒平均可支持1667笔交易，支付宝甚至每秒可支持12万笔交易。这意味着数字人民币的效率远远低于传统交易，因此需要配备更具吸引力的功能来与支付宝和银行卡的用户竞争。

一般来说，货币的内涵不仅是技术，更是用户的共识。因此，在科技进步提高货币使用效率的同时，更重要的是提高数字人民币带来的附加值。

满足国际贸易的新业态是数字人民币的重要发展方向

数字人民币跨境试点覆盖地域和规模将进一步扩大。目前，数字人民币币桥项目已覆盖香港、东亚、中东、北非部分国家和地区，甚至部分欧洲地区成为观察员单位。预计数字人民币将通过货币桥梁在国家和地区之间建立更多的贸易桥梁。随着数字人民币与其他央行在数字货币方面互动的频率和规模扩大，它可以应对对外贸易的美元化，也可以促进整个人民币系列在国际市场上的地位。

数字人民币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央行的信用，可以在很多方面满足新的国际贸易业态。在疫情后的恢复期，外贸无疑是复苏的一大力量。传统贸易与数字贸易的结合，不仅可以在类似黑天鹅的疫情再次出现时有效确保国际贸易的正常运行，还可以建立包括供应链、金融机构和客户等所有参与者的链接系统，有效地集中、整合和统一信息，使供应链、贸易和金融资源等资源一体化运作。

例如，未来数字人民币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实现国际信用证的效果。在国际贸易活动中，两家企业都有风险控制系统。买家担心付款后收不到货，卖家担心发货后收不到尾款。在传统的贸易惯例中，商业银行作为买方和卖方的担保人，代表他们支付单据，并用银行信贷取代商业信贷。信用证没有附在销售合同中。它是银行审核单据时从贸易中分离出来的书面信用证，它也代表着银行的信用。两国达成数字货币贸易体系后，数字人民币的概念可以取代银行在贸易中扮演的角色，从而达到国际信用证的效果。例如，推出了带有数字人民币的智能合约，买方提前将付款“存储并冻结”在钱包中，双方就合同的完成条件达成一致，这也是通过数字手段验证的。一旦达到标准，合同将自动履行，买家的“钱”将转移到卖家的钱包中。（本文首发于钛媒体APP，作者|李晶莹，编辑|刘阳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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